根据 10 月 10 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布的最新研究显示，在临床试验中接受 Bluebird Bio 公司基因疗法 Skysona 治疗一种毁灭性神经系统疾病（大脑性肾上腺脑蛋白营养不良症，CALD）的 67 名儿童中，有 7 名后来患上血癌。

这意味着自 2022 年 6 月以来，又有 4 名患儿患上血癌，当时由于对 3 例癌症病例的担忧促使美国 FDA 在批准 Skysona 之前举行了专家会。一名患者死于癌症治疗并发症，研究人员预计未来几年会有更多接受治疗的患儿患上癌症，并正在通过定期抽血密切监测接受治疗的患者。

波士顿儿童医院高级医师、新研究的主要作者 Christine Duncan 表示，“我们这个领域的所有人都愿意付出一切来避免更多癌症病例。但我认为这不太可能。”研究人员曾预计，随着对患者的随访时间延长，病例数将会增加。

该药的癌症风险与似乎可以阻止致命疾病发展的获益相抵消。CALD 患者通常在 4 至 8 岁之间被诊断出来，此后他们的身体状况会迅速衰退，在几年内失去听力、行走能力和视力。大多数人在生命的第二个十年内死亡。

Skysona 于 2022 年 9 月获批，使 91% 的接受治疗的患者在治疗后的头两年内保持存活且无残疾。最新研究中包含的新数据显示，81% 的患者在四年后仍然存活，且没有重大残疾或血癌。该药目前仍然是除匹配的兄弟姐妹骨髓移植之外唯一的替代方案，只有大约 20% 的患者可以接受骨髓移植。

使用 Skysona 需要移除患者的干细胞，使用一种称为慢病毒的阉割形式的 HIV，插入患者突变基因的替代基因，然后再注入干细胞。慢病毒在整个基因组的半随机点插入替代基因。因此，研究人员早就知道这种治疗可能会意外破坏已知会导致癌症的基因。但到目前为止，这种风险尚未在针对其它疾病的慢病毒治疗中得到证实，例如 Bluebird 的镰状细胞治疗或 Orchard Therapeutics 的异染性脑白质营养不良治疗。

Skysona 导致如此巨大癌症风险的确切原因尚不清楚。但这似乎与慢病毒的特殊设计有关。例如，为了确保新基因在几个关键细胞中高水平产生，慢病毒包含与导致白血病的旧技术类似的元素。

在七个血癌病例中，有六例是病毒破坏了与癌症相关的基因。第七例病例仍在调查中，但研究人员认为病毒也导致了恶性肿瘤。六名患者患上了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MDS），这是一种早期恶性肿瘤，可发展为急性髓细胞白血病（AML）。一名患者患上了 AML。六名患者接受了干细胞移植治疗癌症，其中包括死亡患者，他在治疗后患上了移植物抗宿主病。第七名患者正在等待移植。

波士顿儿童医院血液学/肿瘤学主任 David Williams 表示，他还在与一个国际联盟合作，利用从研究癌症患者中收集到的信息，设计一种更安全的载体。他们认为这样的病毒不会导致同样的基因破坏，并正在申请资助以进一步推进这一研究。但这可能是一条漫长的道路。

CALD 极为罕见，每 21,000 名男孩中有 1 名患有该病。生物技术公司基本上已经放弃了为这种极其罕见的疾病开发基因疗法的业务，部分原因是 Bluebird 等公司的表现不佳。尽管 Skysona 标价 300 万美元，但并不赚钱。而同时正在销售另外两种基因疗法的 Bluebird 公司正濒临破产。

Bluebird 发表声明，肯定了其对 CALD 患者的关心，并表示，“我们认识到被诊断为 CALD 的儿童家庭面临紧急的治疗决定，Bluebird 致力于确保治疗医生能够获得最新的安全信息，以支持明智的决策。”家庭必须权衡 Skysona 的巨大风险和获益与其他可用选项。对于可以获得匹配兄弟姐妹捐赠者的患者，移植可能仍将是黄金标准。